于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人的行为和自己心里所认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比如在那之前,她以为她只是对薄彦有点动心,可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却告诉她,她的喜欢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多一点点。
果汁放下,她又换了自己更喜欢的热水,手里攥着刚从茶几上拿的马克杯,从沙发上挤出来,扬手止住还打算说话的刘影,轻轻耸肩,卖乖:“我要去洗澡了。'
她夹着肩抖了抖身体:“好冷。”
然后快速的小碎步,回了几米外的卧室。
回香港的那一天,王萌已经不在了,寝室里除了她还有刘影,刘影卧在床上,嘴里叼了辣条,扬着手,用声音“欢送”她。
“我就不送你到车站了,想必你到那里也有人接吧。”
颜帛夕费力地把行李从寝室拖出去,扶了下头顶的毛线帽,抬眸很轻地“诶?”了一声。
刘影爽朗笑,没多开她的玩笑,只是再挥着手:“要给我打电话,说好了开学前还要来内蒙找我玩儿,死丫头你敢忘了我就打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颜帛夕弯笑笑应下来。
去机场的路上接到林薇的电话。
“到机场了吗?”
“还没有,正在车上。”
“嗯,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说一声。”
颜帛夕从挎包里翻出纸巾,对着手机那侧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可能是离婚让林薇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女儿其实是有疏忽,所以颜帛夕在西南的这一年,她打电话颇为频繁,两个月前出差还专门拐过来一趟,给她带了些中原的特产。
但颜帛夕从小接受的感情很淡薄,所以对亲情其实没太多期待,猛得有人送到她的手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对待。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手机按灭放起来,司机师傅踩了脚刹车,避让前方车辆,颜帛夕身体跟着前后晃了一下,之后她偏头看了眼窗外。
从她的方向能看到不远处的机场,朦朦胧胧隐在雾气里。
来西南一年,终于在一月这个寒冷的月份,又要回香港了。
飞机落地香港,从机场出来,是李清清和明间来接的她。
她在香港朋友不多,李清清算一个,再就是明间,大小姐脾气火爆,但直来直去,为人颇为豪爽,从某种程度来说,和刘影有点像。
她推着行李出来时,正在回刘影消息,被李清清从后扑上来抱住腰。
许久没见,李清清剪了短发,齐耳短发,窝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眼神往她手机上瞟:“女人,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颜帛夕好笑地把手机往后收,玩闹地往后退了两步:“谁说的。”
李清清单手叉腰,斜眼瞥她,右手抬起,食指点着她的方向戳了戳:“女人,你逃不脱我的眼睛。”
明闻受不了她这副霸总的口吻,抱臂从后走上来,扬手把她的手拍掉:“行了啊,再演把你送表演学校去。”
颜帛夕看着两人笑。
明闻婧开车来的,行李扔进后备箱,李清清跟着颜帛夕挤到了后座,屁股还没坐热,就听明闻在前面扬声喊:“坐前面一个,不然我觉得我像司机。”
颜帛夕那侧两车挨得太近,车门不好开,只能李清清叫唤一声,开了门下来,重新坐上副驾驶。
车从停车场开出去,颜帛夕按了按键,把车窗降下来。
香港天暖,一月份的天,气温还是在十几度,偶尔天好,能升到二十多度。
不过相比夏天,还是稍微凉一点。
她手肘直在窗框,目光弹出去,忽然又有些恍然。
之前跟着林薇转学来这里还是大二开学的时候,现在转眼已经一年半过去,大三都过了一半。
生命里的人来来往往,她认识了很多新的面孔,也有些人不知不觉离开了她的生活。
她和初高中的同学已经联系不多,小班群里说话的人也越来越少,随着年岁的增长,很多人不知不觉就走散了。
因为她还要在这里上学,林薇提前在A大旁边购置了一个小公寓,没再让她住在薄家。
公寓提前让人收拾好了,除了家具外,其它也一应俱全,拎着行李进去就能住的状态。
顾念她刚回来,要收拾行李和休息,李清洁和明闻把她送到地方就走了,说过两天带着礼物过来帮她庆祝“乔迁新居”。
她在小区前送走两人,戴好帽子,拖着行李上楼,打开门,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收,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稍微看了一下,便脱掉外套仰躺着倒在了沙发上。
早起坐飞机过来,来回拉行李,舟车劳顿,有点累了。
躺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些精神,行李箱摊开,衣服挂进衣柜,拿了睡衣去洗澡。
再从浴室出来,终于有种到了休息地的舒适感。
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头皮不湿了,但发梢还带着水意。
毛巾搓着发尾走到卧室东侧的桌子前,晚上六点,天已经黑下来,她拿手机点了份餐,再之后指腹点进聊天软件,瞧着和薄彦的对话框看了几秒。
还没等点进去发消息,吴文宇的信息进来了。
他这人是个话唠,发消息不可能一条或者两条,从来都是一连串。
吴文宇:[明闻说 -->>
66、11.18/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