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啊?刚刚在家的时候,你爸爸有没有责怪你啊?”
“走正常流程啊,还能怎么办?”贺西洲说:“当然是把我拽进书房里狠狠痛批了一顿,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三言两语把所有事都交代干净了。”
“谁敢跟你共事啊?”他又说:“你这种同僚在古代都不需要押进大牢审问,站在路边随便两句话就全给你肚子里那点事给套出来了。"
沈星微被说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生气地说:“你讲话有必要那么刻薄吗?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提前跟我讲春明集团是你爸爸的公司,不然我肯定会很防备的。”
“不会。”贺西洲慢声说:“你会紧张得同手同脚,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表现出做贼心虚的样子,并且在我妈稍微有一些严厉的表情后就马上举手投降,全盘托出。”
沈星微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怒视着他,“你停车!”
贺西洲看了看前方宽敞又僻静的郊区道路,问:“干嘛?”
“停车,现在就停。”沈星微说:“停下!”
他慢慢靠边停下,刚想说在这个地方下车打车回市区要花几百块,就见她忽然越过前座,捞了后座的抱枕然后拍打贺西洲,边打边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少污蔑我!我这种人在古代也是守口如瓶,咬死了牙不招供的好人!”
贺西洲笑得止不住,被她那柔软的抱枕拍了好一会儿,头发都凌乱,最后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车座上亲,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佯装出一副知道自己说错话并且悔改的样子,这才让沈星微消气,并且对诉讼的事放下心来。
其实真正要处理的流程非常简单,就是立案之后与春明集团调解,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打起来,也不可能打赢。贺西洲要对准的矛头本质也不是公司,是彭翰和那个道貌岸然的教授。他要做的只是将事情闹大,然后让公司将所有账都算
在彭翰那两人的头上,同时解决了公司里潜藏的蛀虫而已。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正式对彭翰和教授起诉,向他们索要公司的损失和违约金的天价赔偿。
晚上七点,贺西洲带着沈星微来到一家中档酒店,与闫飞坐下来吃饭。贺西洲在外面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份,他在自己的交际圈内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所以与闫飞聊天时也很好地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推杯换盏喝了一些酒,又商量了一些撤诉
的事情,这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只是当贺西洲和沈星微乘坐电梯下楼时,却正好碰见了等电梯的邵蒲和施?两人,四人对视,同时一愣。
邵蒲瞪着眼睛对贺西洲问:“贺狗,你不是说不来吗?”
贺西洲疑问:“什么?”
“同学聚会啊!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你说不来,我就没在班级群里报你的名字。”邵蒲牵着施?进了电梯,说:“你不是为了聚会来的?”
施?松开男友的手走到沈星微身边,笑着与她打招呼,说了两句寒暄的话,沈星微就顺嘴询问他们同学聚会的事。
这家中档的酒店在市里很是出名,因为消费不高但是服务不错,并且装潢很上档次,所以是各种聚会、婚宴的热门选择之地,而同学聚会这样的活动,选差了大家面子上挂不住,选好了钱包不支持,经过讨论之后,最终选择了这个物美价廉的
酒店。
贺西洲与沈星微能在这里遇上,虽然是巧合,但细细推算下来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贺西洲来都来了,邵蒲肯定是不愿意放人,架着他的脖子喊他去参加聚会,出电梯时也碰上了三三两两的高中同学,于是更走不得,在征求了沈星微的意见之后,他们就赶了第二场,进入贺西洲同学聚会的包间。
同学聚会来得人也算不上多,当初班级里将近五十人,现在就只来了一半。因为都是大三,转眼就要面临大四实习和毕业的压力,年轻男女坐下来便很快找到了相同的话题,正聊得热火朝天。
邵蒲推门而入,包间里静了一瞬,大多数人朝门口投来视线,看见了陆续进门的施?,贺西洲,沈星微三人,其中明显是生面孔的沈星微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班长是个很擅长交际的男生,同学聚会也是他组织的,自然承担了活络气氛的角
色,当即笑着上前,调侃道:“哇??看看是谁来了,统计名单的时候我来回看了几遍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失落好一阵。”
邵蒲跟班长关系不错,接话说:“得了,你失落个屁,贺西洲不来你就偷着乐吧,你以为这大少爷那么好伺候的?”
贺西洲对任何关系的处理都游刃有余,含着笑与班长寒暄,眼睛扫过去,看见了几个还算有点印象的面孔,也搭了两句话,拉着沈星微往里走,准备找个位置先坐下。为了照顾对这里并不熟悉的沈星微,施?坐在她的身边,与贺西洲一起将她
夹在中间,让她自在不少。
沈星微悄悄转动眼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年轻人。当时贺西洲所在的班级是整个学校最好的班级,所以里面的学生单领出来都是成绩非常优秀的人,当然,他们也都各自奔赴了美好的前程,随便拉个人问也是国内名牌大学。
沈星微其实认识几个人,毕竟两个班级上同一节体育课。
邵蒲像只花蝴蝶一样 -->>
51、第 5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