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外界传言,秦老爷子已经仙去,而您因与兄长争夺家产大打出手,以致头部受伤失忆,请问是否属实?”

  “秦氏集团东部新区的项目搁浅,是否跟秦家内斗有关?”

  “您与您兄长是否真的反目成仇?”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秦御霆因早就跟桑瑜演练过,所以回答得滴水不漏。

  不少心怀叵测的记者,一时间竟也无法分辨秦御霆到底有没有失忆。

  秦御霆云淡风轻地回答了几个记者的提问后,就继续带着孩子们去玩儿去了。

  现在他只需等到秦御博过来,跟他演一出家和万事兴的好戏就行了。

  不过想到医院里面现在可能出现的情形,秦御霆不由得对桑瑜多了几分担忧。

  而桑瑜带着章旸和祁钰等人到了医院后,率先去找了秦铮夫妇。

  路上,祁钰沉着脸,对桑瑜故意把他困在瑞士的做法颇有微词。

  “你都不问问我的想法,就直接把我困在瑞士,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听了你的那些说法,早就想明白了,并不会偏执地把你留在身边,可你竟然一点往日情分都不念,只想着你的旧情人!”

  祁钰在回国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秦御霆假冒他们邻居在瑞士做的那些事情,以为桑瑜困住他,是怕他报复秦御霆。

  桑瑜一边开车,一边叹息道:“我将你困在瑞士,是为了你好,并不是为了他。”

  “得了吧!看看你现在做的事,要说你不是对他旧情未了,谁信啊?”祁钰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桑瑜感觉更加心累了:“他现在失忆了。”

  “所以呢?你就心软了,心疼起他来了?”

  桑瑜知道,不让祁钰把心里那口怨气发出来,他是不会舒坦的,所以也没再反驳他,只是一个劲地跟他道歉。

  章旸在来找桑瑜之前,就已经把她当时的想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过祁钰了,看祁钰的表情也是理解了的,现在不过是发发脾气而已。

  所以他连劝都懒得劝。

  毕竟,如果祁钰真的生桑瑜的气,根本就不会坐上这辆车了。

  祁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见桑瑜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心里的那口郁气才终于散了。

  其实他也是真的想清楚了,他对桑瑜并不是爱情,最多算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他对她的在乎,还没有对三个孩子的在乎多。

  或许,跟成为恋人相比,他们更适合成为家人。

  “要我说,你就该分了秦家的家产,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还管他家的这些破事做什么?”

  “我答应了秦爷爷的。”桑瑜把秦老爷子和秦家曾经对她的恩情,还有秦老爷子临走时对她的嘱托全都告诉了祁钰。

  祁钰撇撇嘴问:“那你对姓秦的那小子,就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桑瑜缄默不语。

  祁钰便又冷哼了一声:“你这样找过去,就算说服了秦御霆的父母,也说服不了他大哥。”

  “所以才需要你帮忙嘛。”桑瑜勾唇一笑。

  祁钰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桑瑜笑而不语,章旸便拿出一份资料来,递给祁钰,问道:“祁先生认识这个人吗?”

  祁钰接过来看了一眼,感觉有点眼熟:“想起来了,这人好像姓肖,窝窝囊囊的,被他媳妇儿管得很严。”

  章旸闻言便又给了他一份资料:“这是他的老婆,还有印象吗?”

  祁钰点头:“这女人保养得很好,当时还有人调侃,说姓肖的老牛吃嫩草,难怪是个妻管严。”

  “你们见过对吗?”章旸跟桑瑜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欣喜。

  “见过,但是也就在宴会上见过几次,并不熟。而且都过去好多年了。”祁钰细细想来,好像很久没见这姓肖的活跃在他圈子里了,难道是家道中落了?

  “肖先生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被他老婆毒害的,不过警方只查出来食物中毒,他老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吞了肖家所有家产后,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了。”章旸好心替祁钰解释道。

  祁钰瞪大了眼睛,真没看出来,这女人看着温温柔柔的,竟然这么心狠手辣。

  “所以你们想让我做什么?”祁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其实很简单。”桑瑜回头看了祁钰一眼,笑道:“待会儿我和章旸去找秦夫人他们的时候,你就假装跟万芳偶遇,勾引她跟你私奔。”

  “不是,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她老成这样了,我去勾引她,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祁钰一把丢下万芳的资料。

  桑瑜笑得更加讳莫如深了:“所以,为了加深可信度,我会让她的儿子全力配合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