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烛在一阵钝痛中醒来,睁开眼,四面是外壁剥落的水泥墙,朽败潦草,墙沿线下积了一层水泥灰。看着像是个报废的旧工厂。
她被捆绑在一张不锈钢椅子上,双手双脚全被绑住了。
脑子迅速运转,她隔三差五惹事,仇家确实不少,要论最近干的稍微严重点的事情,就是偷了裴家大姐和姐夫的文件去举报他们操纵股盘。
是了,肯定是这夫妇抓的她。
竟然敢绑架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商烛心里很狂躁, 怒气涌如山,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冷静,随后大喊:“我醒了,有事就快点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久久回荡不止。
过了十分钟,侧面沉重生锈的金属门传出声响,门吱呀打开了,紧接是皮靴踩地的脚步声。
商烛扭头看去,两个身穿黑色冲锋衣,戴着口罩的男人进来了。
即使他们蒙着脸,商烛还是能从他们的身高体型分辨出,这两货就是在小巷子里绑架自己的人。
“把我绑来干什么,有事直说。”商烛道。
一个男人蹲到她面前,嗓音暗哑:“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不会伤害你。
“拿谁的钱?”
“你心里应该有数。”男人只是这么说。
商烛做出满脸茫然:“我心里没数啊,我整天惹是生非,你觉得我这个人能有什么自知之明吗?”
“那就先等着吧,老板来了,你就知道了。
商烛:“你们老板是谁?”
男人不说话了,拧开一瓶矿泉水:“你要喝水吗?”
“有毒吗?”
“没有。”
“你先喝一个给我看看。”
男人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商烛嫌弃道:“你嘴巴都碰到瓶口了,还让我喝,恶不恶心。
“爱喝不喝。”
半个小时后,不出所料,果然是裴大姐叫人把她绑到这里来,裴大姐和姐夫来了,两人同样一身黑,搞得像模像样,像是电视里的古惑仔。
裴大姐走到商烛面前,面色冷淡看不出情绪,眼神凌厉俯视她:“商烛,你插手生意上的事情干什么?”
“我没插手啊。”商烛清澈的眼珠子转动,显得无辜,“我不做生意的,我就是个无业游民,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裴大姐:“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呀。”
姐夫走上前,摘下黑色渔夫帽,露出一脸的青紫,是商烛上次在码头打的,“是不是裴京越指使你去偷的文件?"
“啊?对对对,就是裴京越指使我干的。”商烛灵机一动说道。
姐夫沉下脸,舌尖顶了顶红肿的嘴角,偏头看向妻子:“我就说是裴京越指使她干的,裴京越这小子就是想搞垮我们。”
商烛紧跟着回话,满嘴胡乱开炮:“啊对对对,就是那小瘪三,你们快去杀了他,五马分尸丢进珠江!混蛋,我上次想杀他,结果他报警,警察关了我一个月,真是造孽。
裴大姐的视线始终定在商烛脸上,说话的方式和裴京越有些类似,很装,她道:“商烛,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你如果愿意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
“啊?您看走眼了,我没有能力的。”商烛谦虚否认,“我就是个社会边角料,极端狂躁分子,和我这种人合作那是自讨苦吃。”
“你好好考虑,我现在是想从裴京越手里拿到运输橄榄油这个项目。只要你帮我拿到,你想要什么,尽管提。”裴大姐缓声说道。
商烛眨眨眼睛:“我想让你帮我杀了裴京越,你能做到吗?”
裴大姐:“......”
姐夫:“你是不是有病?”
裴大姐给了男人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急,继续耐心和商烛交谈:“为什么要杀裴京越,他得罪你了吗?”
商烛:“他之前报警,害我被警察抓了。”
裴大姐不禁头疼:“怎么反反复复还是这件事,这事你是抓着不放了是吗?”
看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商烛火气也上来了:“说得轻松,换你进拘留室关一个月试试。关着我就算了,还要天天给我做心理疏导。”
她越说越激动:“每天十套试卷,一套五百个题目!你知道那个月我是怎么过的,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怒火冲天,商烛不和他们玩了,她靠蛮力和技巧挣脱了手腕的绳索,宛如恶魔一样缓缓站起来:“你们裴家的没一个好东西,自从我和裴京越结婚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裴大姐夫妇看着站起来的商烛,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紧张往后退。
裴大姐吩咐身后的两个黑衣人:“阿参,按住她。”
“很久没遇到像你这么嚣张的人了。”商烛手指点了点大姐的额头,随后一个干净利落的连环飞踹,把冲上来的那两个黑衣男踹倒在地。
她迅速从阿参手里抢过工厂的钥匙,跳过去把金属门锁上,回过神,笑着朝大姐和姐夫一步步靠近:“哈哈哈,你们被包围了,现在要换成我来绑架你们啦,开不开心?”
“一起上!”姐夫转头对妻子说。
旋即,那两个黑衣打手也从地上爬起,四人卯足了劲儿一起朝商烛冲过去。
十多分钟后,裴大姐、姐夫、以及两 -->>
26、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