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将无路可退。”
那一刻,天元被消沉和悲伤笼罩,那份悲痛甚至让稚嫩的两个男孩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思考。”说这话的是两面宿傩,他的表情很复杂。
他想到了那个在他和羂索离开后才消失的结界,又想到了天元怀中本可以拔出的短刀。
羂索没有因为天元的悲伤而动容,开玩笑,他刚上完一当,但他的确因为这个【不杀】的存在而放松了一点,因为天元的悲伤是真心的,而真心往往代表弱点。
两个男孩“动容”了。
羂索拍拍天元的肩膀:“我理解你放倒我们的想法,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天元缓缓睁大眼睛:“……羂索。”
羂索点头,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容:“我原谅你,因为我们是朋友。”
两面宿傩叹了口气,他搭上了天元另一边肩膀:“我欣赏你的想法和思考,我认可你是我的友人。”
“宿傩……”天元感动的吸吸鼻子,因独自逃亡而产生的不安因为两人的话而消减,“谢谢你们。”
友谊的小苗破土而出,鲜嫩脆弱的绿叶舒展,三个同样逃亡的孩子们凑在一起,内心前所未有地贴近。
“对了。”两面宿傩按住天元肩膀的手用力,“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快赶上比我们早走那么多的你吗。”
天元擦擦眼睛,非常配合的问:“为什么?”
羂索按住天元另一边肩膀的手用力,笑容更灿烂了,“因为我们没能成功像你一样无声无息躲过搜查,是被追杀过来的。”
身后有人追着,跑的能不快吗。
天元:“……屮你的。”
她知道他们仨刚刚就是在互彪演技,但她还真不知道——这俩拖油瓶身后跟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