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和韩荷月在观察画稿。
这画稿上除了连娇,还有几个人影,不过人影都背光,看不清脸。
裴青挠挠头,又看向画的背景。
大理石瓷砖,看起来不像酒店。
裴青问韩荷月:“这像哪儿?”
韩荷月懵:“看不出来啊。”
两人在一起对着画稿研究半天,确定这不是高档酒店,也不像是美容会所,更不像沙龙。
那这是哪儿?
裴青把画稿收起来。
“没事,最近我就跟着连娇。”
韩荷月:“祝你好运,不过我感觉她周围人都太复杂了,真麻烦。”
裴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们要迎难而上,挑战极限!走,去连娇开的沙龙。”
连娇气冲冲的回到沙龙。
沙龙里只有几个客人。
付晨看见她气冲冲的回来,几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盛光又给你气受了?”
连娇走到自己的休息室,把裙子脱了下来。
付晨这才看见她裙子上好大一片污渍,顿时心疼道:“怎么回事?这怎么沾上的?”
连娇拿湿巾擦了擦,已经晚了,根本擦不掉,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还不是盛光!他想和长林那个李总搭上关系,让我去哄着人家妹妹!我今天就去哄了,给人当模特,结果那女人还带了个朋友,像眼瞎一样把咖啡撒我裙子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她那个朋友肯定是对我有意见,不然那么大一块地方,她手里那杯咖啡能撒我裙子上!我哪里招她惹她了!”
付晨跟着骂:“什么人啊!下次咱不去和她玩。詹盛光想哄人就自己上,拿你当筏子算怎么回事!”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敲门声。
付晨:“来了。谁啊?”
她去开门,看见三个盘条亮顺的女人站在门口,迎面就是一个笑。
“您好,哪位是连娇女士?”
连娇走出来,她换了一件丝绸长裙,看着门口几个人,而后露了个笑,请人进来。
三个女人中为首的女人给她展示手中的礼服裙,还多了配饰,那是串红翡翠套链。
连娇:“这是??"
“是裴青小姐让我们带上的,她说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希望您别生气。”
连娇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切:“怎么会?本来就是不小心。”
她高高兴兴的把送礼服裙的人送走,转头就看见付晨看着那串红翡翠套链。
连娇把那串红翡翠拿在手里,耳旁是付晨的啧啧称奇声。
“李家这个女儿真大方。”
连娇:“谁说不是呢,果然自己有钱就是不一样。”
她又想到詹盛光,想起他那些莺莺燕燕,对付晨说道:“这么看哄她比哄詹盛光好多了,至少不会有各种女人找上我,想挤掉我上位。”
付晨坐她旁边,又说道:“詹盛光怎么想的,不会是哄着你,想找下家吧?”
连娇:“那也得有人看得上他,他进去,还是我去捞的。他要是找个门当户对的,谁忍得了他!”
付晨:“也是,大小姐才不受这个气,谁让咱们不会投胎呢!”
连娇边生气边说道:“不就是忍吗?这么多年我也忍下来了。
付晨叹气:“我就怕有那老太婆在,你不好进门啊。”
连娇盯着手上的红翡翠,说道:“九十九步都走了,我就差最后这一步。”
她是半点不想放弃。
付晨想说,你都陪盛光从21熬到26了,要不就换个小有家资的,不比哄詹盛光这种女人不断,耳根子软,家里还有个老太婆的容易。
可连娇明显听不进去。
付晨也就只能想想。
连娇想起什么,对付晨说道:“等会装青要来,准备些吃的。”
付晨:“哦。”
连娇:“算了,还是我点餐吧,之前有家下午茶不错。”
她刚点完餐没多久,詹盛光打来电话,问下午和裴青聊怎么样了。
连娇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边,她倚着窗户说道:“挺好的,就是她带了个朋友过来,还把我裙子弄脏了。”
她小声抱怨:“还是上次你买给我的裙子。
詹盛光哪记得是哪条,他直接哄道:“你刷我的卡再买一条,不就一条裙子。”
连娇没回绝:“那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完成裴青的要求。”
她看了一眼手上在阳光下闪着碎光的指甲,又道:“装青人挺好说话的,她又不难为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的事办砸的。”
詹盛光:“那就好。”
那边连娇在和詹盛光打电话,另一边沙龙的门铃又响了。
付晨又去开门,她怕是裴青,还笑容满面的迎上去,结果是穿着黄色马甲的外卖小哥。
“您好,是连娇吗?您的花。”
是一捧白菊。
付晨皱眉,外卖小哥催她接单,付晨接了过来,等外卖小哥一转身,她就把花扔进了垃圾桶。
“哎?什么花啊?怎么扔垃圾桶了?"
裴青和韩荷月走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外卖小哥出来,然后就看见付晨一秒都没耽搁,就把花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一点点不对劲都能引起装青关注,于是她直接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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