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的坟墓只是一个土堆,土堆面前也没有看到墓碑的痕迹,旁边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
风萧萧吹过,天已经亮了大半。
远处炊烟袅袅,近处坟墓丛生。
裴青的手按在车边沿,心想这出差出的可真够刺激的。
她爸没死的时候,装青也只是在A市的城乡结合部生活,城乡结合部的路修的蛮好的,裴青从来没来过这种沟壑纵横的泥泞道路。
她也从来没来过这种宁静的山村,非常的古老守旧,她更没见过在路边成堆的坟头,偶尔还有烧焦的纸飘在半空中,那种阴森寂寥的氛围让人胆寒。
十分钟之后,老汉终于把三轮车开到了小山村。
在村头大树底下,他回头看着装青三个人,在装青冒着冷汗的脸上看了几秒钟,然后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下车。
刘聪用方言跟老汉道了谢。
下车之后,三人看着三轮车继续朝远处开去。
徐安说道:“他还得再开开,咱们坐的还真是顺风车。”
刘聪说道:“这老乡不是小山村人。要是小山村人,咱们还得多注意点。别漏了消息让人跑了。”
裴青动了动腿,刚刚腿都坐麻了,然后跟着徐安刘聪走进了小山村。
徐安把带着的面包牛奶分了分。
刘聪和徐安出差次数多了,什么环境都去过,从三轮车上下来,和没事人一样吃面包。
裴青不行,她把面包拿在手里,打算缓一会儿再吃。
徐安问:“还想吐吗?”
裴青从小到大都不晕车。
裴青:“还行吧,我吹吹风。”
紧接着她对刘聪说道:“小山村的人平时很少出来吧?”
刘聪点点头:“那当然,这出来一趟多费事啊,而且这边上了年纪的人都不会说普通话,平时也不出门。”
这样装青就能理解为什么小山村的人会把自己的身份证拿给银花去办手机卡。
她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对徐安说道:“窦银花手里应该有好几张手机卡。”
这是很现实的事情。裴青更想知道,窦银花能出多少钱,去买这些人名下的手机卡。
村里人起得早,刘聪一边走一边问,找到了苗丽华家。
苗丽华一头白发,和她的实际年龄比看起来偏大。
如果在A市,五十多岁还是奋斗的年纪,大多数这个年纪的人不会躺在家里,还是要找个工作。
而苗丽华的背已经佝偻,饱经风霜,她看见三个陌生人,警惕的看着他们。
面对这种人,拿证件不现实,如果说是警察,这些人根本不会配合。
刘聪还是拿了现金递给苗丽华,只说打听点事。
他说着和苗丽华如出一辙的方言,裴青和徐安很有眼色的选择闭嘴。
他们根本听不懂刘聪和苗丽华的对话。
过了几分钟,苗丽华收了钱,把三人请进了门。
刘聪和裴青、徐安解释:“家里就她一个人,去年她老伴死了,儿子儿媳都不在村里,她手里没钱,就听窦银花的,把身份证卖了两百块钱。”
裴青:“两百块钱?”
刘聪:“这都算多的,你和她们讲法律,她们都听不懂。”
苗丽华又给刘聪指了指几个把身份证卖给银花的人。
刘聪问她:“最近银花没和你们联系过?”
苗丽华摇摇头。
她嘴里吐出一串方言。
刘聪替裴青和徐安翻译道:“她说银花不是她们村的,是大山村的,可以去大山村问问,大山村离这儿近,走个两三公里就到。”
裴青又跟着徐安和刘聪辗转到了大山村。
“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出差了!”
她狠狠的说道。
徐安给她顺毛:“习惯就好,这一行就是这样。”
裴青小心看着路上的坑,一不小心就能踩进坑里。
好不容易走到大山村,大山村的人比小山村多,还能看见几个年轻人。
刘聪去找人问了窦银花家在哪儿。
一个老婆婆给他指路:“门口光秃秃的就是她家。”
裴青又跟着走了一百多米,走到银花家门口。
刘聪敲了敲门,没人应。
但窦银花门前有抹散的泥沙。
徐安蹲下去看了看,在泥沙里翻出一片榆树叶,可从门口走进来,没发现村里种了榆树。
裴青看见了旁边缩回头的邻居,提议去问问邻居。
邻居道:“银花好几天没回来了!”
说话时,她看了看刘聪和徐安,视线闪躲。
很明显不对劲。
裴青看出来了,胳膊肘怼了一下徐安。
一定有人到过银花家门口,可能还停留了一段时间。
徐安和刘聪说了几句,刘聪逼问银花的邻居。
“最近银花真没回来?她犯事了你知道吗?你要是瞒着就是包庇罪,要坐牢!”
窦银花邻居急着摇头:“没有没有。”
刘聪:“那出现在她家门口的是谁!”
窦银花邻居:“我不知道,我又不认识!”
刘聪:“那你怂什么!”
窦银花邻居神色讷讷,看了眼银花家,不说话。
她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急从权,装青和徐安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