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连下诏书,百官头皮发麻

么会弄出如此繁复纷难的人事,某看啊,这选皇子的章程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拿的出来的。”

  “你说这官家,是不是压根就没真的想重选皇子,而是玩得一手以退为进之策?”

  叶梦鼎一愣,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嘶……元极你这一说,还真有这么一股味道,但官家以前遇到棘手之事,更多是逃避和拖延,这样的手段好像没用过吧。”

  杨栋悠悠道,“官家毕竟在位三十余载,帝王手段肯定是有的,只是以往懒得用罢了,这次被逼宫,恐怕心中也咽不下这口气,就昨天的事,我看也是官家有意为之……”

  叶梦鼎不由苦笑,“八成便是了,这事还真不能深想,某只感心头发毛,不过这样一来,忠王的储位倒是一时无忧,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算是吧。”杨栋眉头舒缓了一些,“这事牵扯太大,未来如何还很难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不知忠王伤势恢复得如何,也未见传召我等前去授课。”

  “且等着就是,以忠王的资质,早一日晚一日复课都没多大关系……”

  这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一点都想不到那些有点阴损的招式都是出自他们的好学生之手。

  ……

  御史台。

  吴衍虽然还没有领到新的告身,不过脸上已经遮掩不住志得意满的笑容。

  看起来他只是由从七品升到从六品,只是一品之差,而起品级也不高,但是这大宋的官品本来就偏低,而且权力大小看的也不是官品,而是手中的差遣。

  御史,手掌监察大权,就算在其他朝代,也往往是位卑权重。

  御史台的长官是从三品的御史中丞,却并不直接管理御史台,而且现任中丞年老多病,最近连早朝都很少出现。

  而侍御史就是真正主管御史台事务的人,这也难怪吴衍要得意了。

  “子万啊,你看何时方便,你我交接一下台院事务。”

  吴衍叫住丁大全,丁大全是殿中侍御史,主管的是殿院之事,不过之前侍御史空缺,便兼掌了台院的事务,原本他是有望在短期内升为侍御史的,却没想到被以前的小弟背刺,给抢走了。

  这时他听到吴衍居然直呼他的字,简直是羞恼万分,在宋朝不但名是忌讳,字也不是轻易叫的,一般都是上级叫下级,或者同辈间有非常好的私交。

  如今吴衍敢这么叫他,不但是一种小人得志的猖狂,还是隐含着对他的羞辱,不过这事他还没法明面反驳,毕竟虽然吴衍不是他直属上级,但品级职司确实比他要高。

  “吴御使似乎有些心急了吧,按规矩,要交接,也得等诏书正式下发后吧,作为台谏可得以身作则,率先遵从纲纪才是。”

  丁大全丢了颗软钉子出来,顶得吴衍难受,“你!……哼!”恼羞成怒后,甩袖而走!

  望着吴衍的背影,丁大全低声恨恨,“不过一个无根之萍,看你能得意多久!到时候就让你知道某家的厉害!”

  ……

  宫中慈元殿。

  阎贵妃刚接受完崇太医的针灸,感觉身上,特别是小腹,暖洋洋的,越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受孕。

  “辛苦太医了,本位向来赏罚分明,你放心便是,令郎现在过得很好,只要到时真的成功,本位不但还你一个白白胖胖毫发无损的儿子,而且必有重赏!”

  崇太医收好银针,唯唯诺诺道,“有劳贵妃照顾犬子了,下官做的都是份内之事,不敢奢求赏赐,能助贵妃达成所愿,是下官的荣幸,为了疗效最佳,还望贵妃记得按时服药,一日五次,切莫错漏了。”

  卢允升把崇太医送走后,没多久又领着董宋臣进来。

  “哟,董大官怎么来了,不用服侍官家?”阎贵妃有些意外,客气中还装出几分亲近。

  董宋臣行完礼,“回贵妃,官家正在开经筵,讲课的林希逸不喜欢小的这种残缺之人,便把小的赶了出来,小的想着有日子没见着贵妃了,便趁着这时间来给您问安。”

  “你倒是有心了,这官家可有说过何时来看看我这可怜之人?”阎贵妃故作哀怨。

  董宋臣有些尴尬,心想着,你对着我一个无根之人做这姿态,不是给瞎子抛媚眼么?

  不过他也明白阎贵妃这话的含义,“官家这几日忙,待稍微得空,小的一定劝他早日过来。”

  “呵,有空开经筵听那些假正经的理学,倒没空来看看自己的枕边人……”

  这种抱怨官家的话,董宋臣直接忽略了,“贵妃,小的前来,其实还有要紧之事禀报。”

  听到这话,阎贵妃立马严肃了几分,坐直了身子,“哦?什么要事还非得你亲自来!?”

  “贵妃,虽然官家答应了外朝的要求,但据小的看来,这里面恐怕有些猫腻,官家似乎并没有放弃忠王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