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别无它法,不如让我折回去碰碰运气……”离开信阳已经一个时辰左右,即使现在立即赶回,这一来一回的也要耗费近两个时辰的工夫,找到那个女子的希望实在十分渺茫,可时间紧迫,已容不得她们再作犹豫。苏玉妍略作思忖,遂低声说道,“若能找到那个女子,只要她肯还回东西,我便许以百两酬谢……您看可好?”
宋氏却不应声,沉吟片刻才低声说道,“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苏玉妍脑中灵光一闪,旋即点头,“女儿也觉得有些不对……”当时自己与宋氏两人并肩而立,宋氏腰间也系了彩绦,彩绦上所佩的白玉饰物并不比自己的白玉并蒂莲逊色,为何那女子就单单只“顺”了白玉她的并蒂莲?再说了,那女子若是江洋大盗,为何不去盗取江妈妈怀揣的价值上万的银票?
有蹊跷,真的有蹊跷。
只是明明知道不对劲,却又偏偏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马车内各自思量,一时寂静无声。
苏玉妍忽想到一个可能,便小声问道,“娘,咱们苏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如果盗贼是刻意为之,那便只有这一个可能了——盗取她的贴身之物,然后在这贴身之物上做文章,轻而易举就能毁了苏玉妍的名节。
宋氏一怔,脸上就露出些许忧色来,“你父亲为人木讷,做事又公正耿直,便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只怕也未可知。”
苏玉妍的心不禁又往下沉了沉。苏慎身为信阳的父母官,一向秉公办案,不知送了多少不法之徒入狱,倘若有人在他妻女身上借机滋事报复,倒也不足为奇。
江妈妈在侧,听了宋氏的话,脸上更是忧色重重,顿时坐立不安,双手紧紧相握,嘴里低声嗫嚅着,“……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