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不可怕。

  甚至对见多了死人的李月白一行人而言,女人杀个人把头提在手里也没什么可怕的。

  可问题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所有女人都长一个模样的村子!关键是这些女人,除了她们的丈夫,外人几乎见不到她们!

  可现在却有一个另外一个模样的女人……抛头露面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就很让人警惕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悄无声息出现的。

  李月白和黄逵这两个修出元神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好在这个疯女人,并没有在院子外面多作停留,提着那颗头脚步矫健疯疯癫癫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他奶奶的。这鬼村子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哎呦!痒死我了!木老大,你要不再给我两针?”

  “算了吧,这个指标不治本。”

  李月白对着黄逵摇了摇头。

  但眼看着黄逵和段剑安再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再挠下去,他们怕是把自己皮肤都要抓破了。她便又行针封了他们的触感。没了触觉,他们自然就不感到痒了。

  这天夜里。

  难得天空上有月亮出来,诸多星辰也围绕在月亮身边一起出现。

  下午时,村子里有热心村民给他们送来了两瓶新酿出的高粱酒,外加三只烧鹅。

  可面对这些……

  李月白几人却不怎么有兴致。

  “三月三黄道吉日高粱开,三尺红绳一身红,绣花的闺女要出嫁……”

  忽而,外面有女子唱起了小调歌谣,并伴着一阵磨刀声响起。

  “这是?白天的那个疯子?她想要做什么?”

  李月白听了出来。

  她不想去招惹这女疯子,可对方要是怀着歹意而来,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随着歌声和磨刀声越来越近,李月白快步走出院子,猛得拔出幽骨感知到外面声音传来的方向,对着那里就是一剑。

  凛冽剑气伴随着幽骨煞火倾泻而出,摧垮院子的东墙,也将院子向东几百步内的一切都夷为平地,留下一片焦黑。

  “不在这边?”

  李月白皱起了眉,快步向东边而去。

  煞火燃烧在地面上并未完全熄灭,将周围一切映照的通亮。

  很快,她就在地上发现了一摊血迹和一把生锈的菜刀。

  由此她断定刚刚她出剑是没有问题的。那个女疯子就在这个方向。

  只是现在已不见她的人影。

  这边火光冲天,也惊动了村子里的人。

  很快便又村民赶来了这里: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像火烧过一样?还有这火的颜色?”

  “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和我媳妇要亲热,裤子都没脱呢。这边闹出个动静,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

  这边李月白思索少许后,朱唇轻启对着村民笑道:“诸位。不好意思啊!我们是觉得村子西边这里太清静了,就响放个炮和烟火什么的图个热闹。没成想打扰到各位了……”

  “哎呦!你这俊女娃娃,要个热闹还不简单吗?赶紧让你同行的那两位小哥成婚不成了吗?到时候我们大伙儿一起来闹婚那可不就热闹了?”

  “这大晚上放烟花。哎……这不是成心让大伙儿难受吗?”

  一众村民对着李月白吐露苦水说道。

  大概也是看李月白是个女子,模样又俊还讨人喜欢村民们便没有多跟她去计较,转身离去了。

  等他们离开,李月白脸上笑容消失,而是盯着那把生锈菜刀思索了起来。

  想了想,她喃喃自语道:“或许得采取下一些非常的办法了。”

  ……

  又是平静的一天过去,随着夜幕拉下,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比起昨天的月明星繁,今天的天色显得很暗沉。

  许有后像是往常一样迈着闲碎步子,嘴中哼唱着小曲提着一只烧鸡往家中走去。

  他虽已是四十岁的年纪。想到家中的那位依旧青春尚在的美貌娇妻,他顿觉容光焕发。只是最近,他老觉得自己的娇妻的行为有些古怪。

  他觉得,自己这娇妻好像和经常和他一起喝酒的老王有一腿,也可能是老孟,可能是老张……

  总之,他觉得就在近期自己那位娇妻一定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也虽然自己那位矫妻一直都被自己锁在家里,根本没有和外界人接触的机会。

  可他正想着。

  忽而一把冰冷的菜刀从背后伸了出来加在了他脖子上。

  闻着上面的铁锈味,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村子里人们常说的,那见男人就杀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