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这酒和胡绺的经历有关。

  年少时,他和村里的村民一样,也是对神鬼敬而远之,只是后来他发现他神鬼都拜了,可神或是仙不会拯救苦难之人,鬼怪倒是在人间越发肆虐……

  索性,他不再信什么神鬼,转而撂下田里的农活,以十四岁不算小的年纪去读了几年书。后来鬼使神差中了举人,也在县衙里做了个从九品的主播。

  可官场十几载……

  他看着最多的却是身边人都在教他怎么做官升官,很少有官去学治理地方和关心百姓疾苦。

  这样看多了这般世态炎凉,三十岁的年纪,他又辞去官转而学武,练了些武艺后发现,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心灰意冷之下回了家乡。

  可家乡偏偏出了个看似不鱼肉百姓,却又把百姓往绝路上逼的狗官……

  搞到现在无兰县,一条人命远远比不上一颗喜春茶树!

  胡绺有心揭竿起义。

  一是自己年岁已大,真的已经折腾不了几年。

  二是那位新上台的皇帝貌似还不错,他要造这个反恐怕名不正言不顺!皇帝不错,只是上面新出的各种条律虽好,可下面要么还是我行我素,要么总能想出办法去应对!实在让他没有办法。

  现在也就只能和那县令周旋。

  村民们被他一通骂,此时也才反应过来看向了死了妹子的胡贵。

  那是一个一看就很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在看到多日不见的妹子竟然是这种方式再见,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揉了揉湿润的眼睛,一言不发哽咽了起来。

  “人既然是里长介绍过去的……那就该问问里长人是这么死的!”

  胡绺带着几分杀气对着众人说道。

  里长差不多也就是主管几个村落虚设的一个职位,并不官职,但是却被地方官府承认。

  众人这便气冲冲拿起手里的农具向着那为里长家跑去!

  那位里长起初只是见一两个村民来并没有当回事情,看到一群村民走来内心泛起了嘀咕。

  他心里可是清楚那胡贵的妹子是怎么死的。

  他赶紧对着小儿子道:“告诉你大哥,有多远走多远别回来!再告诉你大哥,县城你小姨家我村了不少银票,足够你们下半辈子生活了!”

  “爹……咋家的钱,为什么在小姨家?”

  “你管那么多?谁叫你小姨长的像你死去的娘!她正好也成了寡妇……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他老子的!赶紧给老子滚!”

  里长的小儿子总觉得从自己老爹嘴里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

  但他也不敢多问,悄悄从后门跑了。

  碰!

  里长的家被人一脚踹开,门闩更是裂成两半。

  里长整理了一下衣装马上笑脸迎了出去道:“诸位……你我都是乡领!有话好好说!好说说!”

  “好好说个屁!我问你,胡贵妹子怎么死的?”胡绺走上前去一拳把里长打翻在地。

  里长被打的满嘴是血,从地上爬起后却死硬摇头道:“什么胡贵……他妹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们打我!我要去官府高你们!”

  “装糊涂是吧?行!”

  胡绺接着就要再打。

  胡绺冷笑一声说道:“好……我就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里长则硬气道:“我就硬的很”

  李月白摆了摆手示意胡绺不用着急动手。

  随后她外出走了一趟,再回头手里用气牵拉着一根木桩然后狠狠的将起其砸到了地里。

  那位里长看着容貌绝美出众的李月白竟然有这么一手,心中一惊,升起一些不好的预感。

  一般的皮肉之苦他确实不怕,毕竟忍忍就过去了……

  可怕就怕。

  接着,李月白又让人拿来一张长凳,将里长腿脚捆住后将他绑在了木桩上,然后她随手拿起一块木板垫在了里长的腿下。

  “能说吗?”

  “哼!”

  里长很是硬气。

  李月白再加上一块木板。

  “能说吗?”

  “我要说什么?”

  “能说吗?”

  “我……我为什么说?”

  “能说吗?”

  “我……我……我说……”

  里长哭丧着个脸,一瞬间打算什么都说了。

  里长到底还是个软骨头,稍加一用刑部那些审问犯人的手段,便什么都说了,就差连自己底裤是什么颜色都和人招了。

  原来一开始……苏大宝,也就是里长并不像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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