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1 [おどるポンポコリン·大家一起来跳舞!]

菜·特别是不隔夜的新鲜蛋炒饭今年十七零不知道多少个月的美少女战士——朝香洁西卡!”

  步流星抱着电吉他一路小跑登上舞台,凑到主唱身边一块摆出骑士变身的架势。

  “本大爷是...”

  “好了够了跳过这段。”江雪明顺手就把话筒抢回来,塞到洁西卡手里,“他要给你说贯口最少得唠上半个小时,得吓跑一半的观众,剩下那一半是被他抓着问星座的。”

  处于礼貌,洁西卡回头指向架子鼓的方向。

  “感谢来自那不勒斯的恩里克太太!”

  人们跟着主唱的手看去,灯光之下,恩里克太太身上的抹胸还沾了油污,外边就是一件火红色的工装背心,那头橘红色的头发像是火焰一样燃烧起来,耍弄鼓棒的手法就像是在耍弄厨房的刀具——可能这位太太在料理家务时一直都有个音乐梦想,能从对孩子比划的刀法看出点乐理节奏来。

  ......

  ......

  一瞬间,口哨声,欢呼声。

  如雷鸣一样的掌声响起来。

  “感谢来自汕尾的白子衿小姐姐!”

  洁西卡又指向键盘合成器的综合录音总台。

  七哥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像是猫爪爪挠了挠,做了个“你们好”的姿势。

  洁西卡:“B.B.Queens!~大家来跳舞!”

  报幕结束——那本就是1990年红白歌会上,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

  恩里克太太双手的鼓棒互击,紧接着敲出镲响,好比跑步比赛裁判手中的气枪发令。

  所有的[Sventura·不幸]都变成一句刚从洁西卡长官那里学来的,滚烫的[LuckyDA☆ZE·撞大运了!]

  她用鼓点提醒着舞台上的伙伴们,快快释放热情。

  四记超重音低沉鼓点带着键盘的INTRO前奏一起,要点燃整个体育场。

  洁西卡站在话筒支架前,还有点紧张——她生怕自己进快了,又怕自己进慢了。

  没有排练,没有预演。

  对于十六番制铁所的家属楼来说,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是旧的,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她僵硬地晃肩扭腰,头发跟着甩来甩去,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知道有几百双眼睛盯着她。

  第一句歌词唱完...

  “なんでもかんでもみんな...”

  [有什么做什么,大家一起来!]

  那种害羞的意思,要她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但是——

  ——尾音还没结束。

  步流星立刻嚎出一口干燥粗粝的烟嗓。

  “Oh!~~~~~Yeah!~~”

  洁西卡马上接住:“——おどりをおどっているよ!~”

  [一起来跳起舞吧!]

  “おなべの中からボワっと!”

  [从锅子里面噗的一声]

  步流星立刻跟着罗马音作了和声:“Bowato!”

  [噗的一声!]

  洁西卡立刻露出超开心的笑容,一二段歌词都搞混了——像纤细竹篙一样的手臂展示着阿星。

  “お笑い芸人登場!”

  [搞笑艺人登场!]

  雪明在舞台上努力营业,跟着洁西卡像是演舞台剧似的,她怎样做摆手舞——自己也有样学样。

  洁西卡干脆将错就错,把第二段先唱完了。

  “いつだって迷わない!”

  [无论何时都不要迷惘]

  “キヨスクは駅の中!”

  [车站内的小商店]

  “そんなの有名!”

  [是那样的有名]

  “タッタタラリラ!”

  [哒哒哒啦哩啦!]

  他偶尔回头能瞥见,七哥在键盘与合成器前双线操作时,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

  还有阿星和发癫一样不时喊出的“GotGotGotNow!Baby!~”

  像鲁迅先生不光写过《野草》和《热风》。

  他还说过,人与人的感情并不互通,但是雪明并不觉得他们吵闹。

  因为鲁迅先生也讲过另一句,就像是应付老师点名准备的第二句——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那是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新年晚会。

  七哥在表演之前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不过两个八拍就开始暴露本性,朝台下抛媚眼送飞吻。

  那是一个鸡飞蛋打,混乱难言的新年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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