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戏

手机铃声响起,是《喜欢你没道理》,接听,办公室。
“沃啊,你陪我去趟医院呗,我感冒了。” 起儿的声音像只病了的小猫。
晓宁想起了起儿,但对于这样的直接和自来熟,他还是没有心理准备。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就可以旁若无人了。可是毕竟人病了,怎能说话做事不看火候。
“病了?严重么?你家里人呢?光顾着挣钱了啊!”晓宁不忘离间竞争对手和起儿。但这句话之前,他至少省略了60字。
“别说没用的了,你来接我吧,我想打吊针”
“行了,别想着病的事了,越想越是骨头缝都疼,等着,我一会儿就到靠,上帝啊!你家住哪儿啊?”
“万达公馆,a18,15楼3,你来了就上来吧!”
“你下来不就得了么,还得我上去啊!”
“你来!不!来!”起儿说这话的时候,倒不像是病的样子。
“来来来!马上到!”
晓宁没有任何时间反应就变成了司机加陪护。男人啊,一遇到这样的情景,就都姓苏了,骨头酥了的酥!名字都叫建,就是便宜的那个贱。哪里还有时间去反应啊。
附属医院,输液室。
护士欲扎,起儿作哭腔,哦,晕针啊。
起儿说:“把你的胳膊给我!”起儿说着就去拽晓宁的胳膊。
“嗯?我又没病,扎我干嘛!”晓宁说着把手背了过去。
“不是啊,让-我-咬-着!哼哼”起儿作撒娇状,伸手去找晓宁身后的一只手。
“啊啊?你还有这嗜好!上帝啊,你告诉我们要心无畏惧,可是,你病了也打吊针么?”
护士被晓宁的话逗笑了,像安慰小朋友一样安慰起儿。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不怕了哈”晓宁想躲过一劫,嬉皮笑脸的说道。
“说吧,我先咬着!”起儿已经开始撸晓宁的袖子。
晓宁见大势已去,只好讲起了故事。
“一只大象,在路中间拉了一泡粑粑。哎,你听着啊”
起儿已经隔着衬衫咬住了晓宁表带都得多打个扣眼的手腕。
“一只蚂蚁经过,看着高大的粑粑,一点也不害怕”
护士的针头已经开始挑逗起儿看不见的血管。
“蚂蚁抬头看着粑粑,唱到:亚拉锁~~,这就是青藏高原~~”
起儿呵呵的乐着,针头顺利进入。
护士多嘴,“你男朋友真是关心你啊!”
晓宁真想说,护士你真是个出色的群众演员!
起儿倚着晓宁的肩膀睡了,晓宁摩挲着手腕上的另一块手表。
晓宁心里在感慨,难道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这样片刻的美好?虽然朦胧,却让人倍感纯净;虽然不知道结果,却也让你浮想联翩多好啊!
晓宁曾经的矛盾在这一刻有所化解,这无关谁是谁的谁;这无关邪恶和善良;这无关彼此是否了解;这也无关哪个人伤害过晓宁。
啊~~,我的导演啊,你在哪里啊,告诉我故事的结局吧。
导演说,我正在《黑道风云20年》剧组拍吻戏,你捣什么乱!都拍8条了,还没过呢。
晓宁该演哪段了?
哦,对啊,该演激情戏了吧。
可是时间好像有点短啊,激情是否来的有点早呢?
扯淡!这样的时间对于80后的人已经很长了哎!
到底激情戏是早点演还是晚点演呢?
这个可以早点演。
起儿的病好的很快,晓宁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要想不被竞争对手迅速的赶上,他只能迅速的圈地。这样的工作量使晓宁没时间理顺和起儿的关系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晓宁陪客户喝高了。
醉驾是要入刑的。晓宁永远都不想再看到那扇大铁门。
晓宁恍惚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电话打给了起儿。
是潜意识么,还是条件反射?可能都是一样的吧。
“外!”晓宁用起了本地打电话的语调。
“你个小丫头,这段时间又泡了几个小伙?还是把我的方案告诉你爸了,然后不敢来见我了!?”
“什么啊!我回杭州了,项目初审都忙死了,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昨天刚回来,累死了!睡了两天,呵呵”
“哦,这样啊,好吧,既然这样死罪是免了,但活罪难逃。我大了,开不了车了,你来接我呗!”
“哈,我才不去呢!”
靠,我是后妈生的么?你叫我去的时候,我屁颠屁颠地;我叫你来,你竟然用四个字就打发我了,晓宁心里憋屈地想着。
哦,不对,不加上语气词是五个字。
“那我自己开车回去了!”晓宁使出杀手锏。
“别闹了!开什么车啊,你干嘛喝那么多啊!”起儿的语气中明显夹带着心疼的怨气。
“客户呗!别整没营养地,沙楞儿地,你来不来!”晓宁又拐到东北话上了。
“哎~呀~,在哪啊,我开车去吧!”
“哎呀上帝!你可别开车啊,你那开车的水平还不如我醉驾呢,服了你了,打车吧,在枫桥渔火。”
起儿20分钟到了,电话闪一下,晓宁和几个人踉踉跄跄从饭店出来,起儿上去搀晓宁,坐进出租车。晓宁摇下玻璃,同几个人寒暄着道别。
出租车开上长江路。
司机问,往哪开啊。
晓宁说去民主广场。司机四下扫了几眼,双黄线调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