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儿遇劫

春天的感觉真的很好,微风拂面,不刺骨,也不燥热。春天的装束随意、宽松、得体而又色彩鲜艳。人们的脸上多出了光泽却不用为了炎炎烈日而紧皱眉头,草地上和林间小路中多的是欢声和私语。此时的人们好像并不在乎物价上涨或是生老病死,一切,都是那么生机盎然。
80后这个群体在这一年都已经老大不小了,多数人要么有了稳定的工作和家庭,要么是出人头地的感受了利益的刺激。当然,任何时代也都免不了存在一部分边缘的个体,他们可能是因为竞争的激烈而落后,导致了落魄;也可能是因为宠幸自己的好逸恶劳而无所事事,导致了落魄中的落魄。而在后者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好逸恶劳却有所事事,这种事事,不是不道德,而是犯罪。
当社会越来越以人为本的时候,关注弱势群体自然成为一个话题。在这个话题中,因犯罪而服刑的人群是否属于弱势群体一直是个争议的焦点。有人说,应该给予这些人理解;有人说,这些人不值得同情。但这些,都有片面之嫌。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犯罪,为什么会被歧视,而又为什么会再犯罪,这些,都不是身处大墙之外的人们所能深究明白的。而真正明白的,只有从高墙深处走出的人。但是他们必须具备描述的能力,而且,要做到不偏见,不袒护,不攻击,这才能给世人一个客观的判断依据,而这种判断,直接会影响到是该拉一把还是踹一脚
但是最难的是,在犯罪中也存在边缘
起儿从重走之路回来以后,更多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因为她被晓宁从这个城市带着出发,来到当年晓宁经历的每个城市,而且,都有不同的故事。她看到了晓宁的辛苦,也明白了谁都不再年轻,任何来自于外界的馈赠都不能成为立身的资本,也很不靠谱。于是,她从这个偶然间获得助理职位的机会开始,去发现其中的乐趣和能力的积累。
“我晚点走,想看看客户中心的方案,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车回去。”起儿给晓宁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晓宁今天有饭局。晓宁告诉她不要太晚,说了些肉麻的废话,收了线。
万年历上显示的时间是5月21日,21点21分。
起儿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脑,拿起电话放进包包里,关灯,随手带上门,朝电梯走去。叮咚,电梯门打开,起儿进了电梯,按下楼层键。楼层指示从20变成19、17、1613层,电梯停了,开门,上来两个男人,起儿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两个男人对着电梯门站着,一言不发,但他们没按楼层键。电梯到了一层,门打开,两个男人出了电梯,却没往转门方向走,起儿顿了一下,快步走向门口,在经过写字间服务台前,还和值班的小杨打了声招呼。出了大堂,起儿看到有出租车在等客,就准备上最前面的一辆。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人,在回头望的瞬间,一把刀顶在她的后腰,同时伴着低声的警告“动!扎死你!”
起儿这才意识到遇到打劫的了。
人,在遇到刃器或枪口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不害怕,这是真实的。之所以在社会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英雄人物,或不怕刀,或不怕枪,其实不是不怕,而是愤怒战胜了胆怯,迷信的说,刀或枪有与生俱来的冰冷感,邪恶感,震慑感。所以,当兵的人练枪,不只是练枪法,而更重要的是练习减少或消除对枪口的恐惧。有个最真实的例子就是,你可以试试用没有子弹的枪口对准自己,看看到底敢不敢扣动扳机。
起儿被刀顶着进了胡同,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没有恳求,也没有反抗,因为她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干嘛。
“倚在墙上!”其中的一个人狠狠的说,不容起儿有半个不字。
起儿照做了,这个人开始喘着粗气,寻找起儿的裤子上的扣子,起儿下意识的护住,这时她才明白,这两个人是劫色的。
一个人上前给了起儿一个耳光,嘴里骂着,用手摁住起儿的手,另一个人继续撕扯她的裤子,起儿哭了,是很无助的那种。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任由那个人把裤子退到脚面,起儿边哭边蹲到地上,双腿紧紧夹着,试图守卫最后防线。其中的一个男人又是一巴掌,起儿的头发被打散了。
上帝看不下去了,一个砖头飞来,一个人没来得及应声,便倒地不起。砖头不是上帝打来的,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当时的场面是,起儿盈盈哭着,一个躺在地上,一个不知去向。出租车司机跑来,询问起儿要不要紧,脱下衣服盖在起儿的腿上,让她赶紧穿好裤子。而同时,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歹徒甲被证实已经死亡。司机和起儿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晓宁闻讯赶来,嘴里还带着酒气。起儿上前给了晓宁几拳,趴在他身上哭个不停,嘴里嘟囔着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笔录做完了,警察让起儿回去好好休息,并告知要随时配合公安机关破案。晓宁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抱起起儿出了派出所。
晓宁的举动可能在一些人看来有些夸张,但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此。起儿已经吓得两腿瘫软,而且,她也嘟囔着让晓宁抱着她去车里。
晓宁带起儿去了民主广场的经典生活。他把起儿放在床上,脱了衣服,盖了被子,又去洗了把热毛巾,给起儿擦了脸,然后蹲在床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