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中别墅时,雪渐渐大了起来,两人头顶都覆了一层白雪,爷爷在别墅门口看见,忙喊人去送伞。
到了门口, 傅爷爷打趣道:“你们俩这也算是白头偕老了。”
温苓从傅怀慊后背上下来,站在门口跺了跺脚,小脸和鼻尖被风吹的通红,她同傅爷爷道:“傅爷爷,我跟怀慊哥都要冻死啦,脑袋都僵掉了,可没法跟您胡侃。”
别墅里暖气融融,跟室外低温截然相反。傅怀谦在佣人的伺候下脱掉大衣,看向同样脱掉外衣的温苓,那张小脸和鼻尖通红,他走过去,同傅老爷子道:“爷爷,我带温苓先上楼泡澡,一会下来跟您说话。”
傅老爷子摆手:“赶紧去,苓丫头可不比你的体魄强悍。”
温苓被冻的手脚冰凉,正想泡一个热水澡,闻言一点也不排斥,乖乖地跟着傅怀慊上楼。
一楼客厅里人很多,旁支亲戚都还没走,都目睹了傅怀慊背着温苓下山那一幕。
白茫茫的大雪中,高大挺拔的男人背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妙龄少女,两人共同围着一条粉色围巾,脸颊几近相贴,期间不知道少女附耳同男人说了什么,他们看见怀慊步伐微顿,紧接着那张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淡的笑,那笑转瞬即逝,可仍
旧令别墅里的人都为之一震。
即便这十年怀慊不在国内,他们不知道怀慊过得如何,可他们见过二十二岁之前的傅怀慊,刻苦严肃认真冷漠,这几个词贯穿怀慊二十二年的人生。
傅家的小辈都重视学业和企业培养,可没人能做到怀慊那么刻苦学习,读书时学业是最好的,为人是最守规矩最不会逾矩的,等到成年初步涉及企业事宜,他是最认真的,傅家的小辈里,不论是态度还是头脑手腕,没一个能比得上傅怀慊。
他们都以为傅怀慊这么认真是对掌权感兴趣,他们也想着傅家偌大的产业会交付在他手里,可十年前,傅怀慊毅然决然出国,整整十年从没踏足过集团大楼一步,就在众人想着,兴许他们想错了,在国外风生水起的傅怀慊兴许看不上这价值千
亿的集团,可去年,他又回国,接任集团执行总裁的位置,暂代老爷子部分权力,这么一来一回,他们着实摸不透这位后辈。
可他们清楚一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们从没见过这位后辈笑过。
眼下那白茫茫大雪中,不知道少女说了什么,他居然笑了。
他们这些人心里各有各的思量和猜测,傅老爷子却内心澄澈,单纯为自家孙子高兴,也为温苓高兴。
他跟温苓这个丫头相处共十年,知道她的可贵品行,当时想着如果温苓实在太害怕自家孙子,便不勉强,支持她提出离婚,可眼下不过才两个月,柳暗花明的太快太明显,温苓这丫头不仅不害怕了,反倒还主动亲近起了自家孙子,兴许以后两
人真能因为这个孩子结一场美好姻缘。
不过老爷子没打算过多干涉撮合,温苓这丫头性子如此,觉得你好便亲近,即便没男女之情也能用尽真心和热情去对待,顺其自然,能结最好,不能结也罢。
客厅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傅京曜站在落地窗前愣了很久,连陈之瑶喊他都没听见。
昨晚温苓极其自然地跳进大哥怀里,被大哥托着屁股抱住也没任何排斥和惧怕,今天温苓又乖巧地趴在大哥后背上,给大哥围她的围巾,眼眸弯弯同大哥咬耳朵似的说话。
当初得知温苓嫁给大哥,他以为不到一年,温苓就会因为心理恐惧坚定跟大哥离婚,可现在一切一切似乎都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跑去。
温苓不害怕大哥,还主动亲近大哥,兴许再过一段时间,温苓就会爱上大哥。
这不是没可能。
傅京曜了解她,谁对她好,她就亲谁,大哥长得好,又有钱有势,如果再对她好,温苓很快就会泥足深陷。
只是想到温苓会爱上大哥,傅京曜就恨的牙痒痒。
“傅京曜!我真的生气了!!”陈之瑶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傅京曜回头,她忍不住上前推了推傅京曜的肩膀,想让他注意到她,可才推了一下,傅京曜动作粗鲁反推了她一把,紧跟着而来的是一句压抑的低吼:“都是你的错!”
陈之瑶被推到地上,尾椎骨撞的生疼,她一下就红了眼,怒瞪着傅京曜:“你心情不好,冲我发什么脾气!傅京曜,你要真不想跟我结婚,我们就去离婚!”
傅京曜对陈瑶的眼泪视而不见,他大步离开客厅往楼上走去。
李栾华连忙过来扶起陈瑶,柔声道:“别生气,我一会回去狠狠教训他一顿,你们都年轻,结婚肯定会有不少小矛盾,但是不能因为一些小矛盾就提离婚是不是?”
陈瑶推开李栾华的手,委屈和愤怒齐齐涌上心头:“这是小矛盾吗?伯母,是傅京曜提的我们要个孩子,结果他硬都是要靠吃药!!!婚前检查时,他身体指标一切正常,所以就是对我硬不起来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别结婚了!!”
陈之瑶性子本就骄横,外加心里委屈,说话更不会顾忌场合,她这番话说的大声,在客厅的几十个亲戚都听见了,李栾华脸上一阵白一阵,心里恼着陈瑶任性蛮横,这种话私下说说好了,放在场面上说是什么意思!!但她面上却还得温顺>
30、chapter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