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知道三婶是不经常带小孩的,通常都是三叔带慕学,不论是上学接送,还是周末游玩,都是三叔陪着。
她弯了弯眸,摸了摸傅慕学的脑袋,“三婶不孤单,三婶画画很厉害,每天找她画的人很多,她在忙事业呀,一定不会孤单的。”
傅家三叔此时捏了捏儿子的肩膀,同温苓说话:“侄媳妇,拜托你一件事。“
冬蕴也完美继承傅家个高人挺拔的基因,他今年才三十五岁,是爷爷最小的亲儿子,他不热衷于集团的事,没有家二伯的野心,跟汤如翡兴趣一致喜欢开店,他身上也有集团的股份,每年可以拿巨额分红,有钱有闲,松弛感满满,举手
投足满是风花雪月贵公子的气度。
他对人友善,外加三婶拒绝跟他同居三年,居然也不养女人,品行堪比傅怀慊,就导致温苓对这个三叔很有好感,她道:“三叔,您只管说就是了。”
傅冬蕴轻咳一声,似在缓解尴尬,“我跟你三婶的事你知道,她今年似乎有跟我离婚的念头,这半年都不愿意出来见我,让慕学去装可怜,她都无动于衷,你帮三叔一个忙,约着你三婶出来,就用怀孕的理由说向她取经,她对你有好感,一定会
出来跟你见一面的。”
温苓惊讶,三婶对三叔都决绝到半年不让三叔见一次的地步了吗?
她缓了缓惊讶,说:“好,三叔,等我约到三婶,我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你。”
傅冬蕴笑笑:“谢谢侄媳妇,你这么好说话,咳咳......让我有点惭愧啊。”
“啊?”温苓不解:“您怎么这么说?”
傅冬蕴朝偏厅睇去一眼,“你还不知道这几天集团都快闹翻了吧?”
温苓眨了眨眼,“三叔您说。”
傅冬蕴压低声,同温苓说了个大概,温苓听得心惊胆战,目光忍不住频频看向门扉紧闭的偏厅。
傅慕学要上厕所,三叔带着傅慕学去洗手间,温苓没心思吃饭了,目光担忧一直盯着偏厅的门,她甚至都想推开门走进去,怕二伯过于气愤打了怀慊。
虽然以怀慊的体魄,动起手来,二伯更像是被打的那个。
偏厅内。
圆桌上的饭菜纹丝不动,傅修德跟傅怀慊相对而坐。
傅修德面色阴沉,手边放着一瓶茅台,傅怀慊坐姿挺拔,坦然自若,手边是一杯泡开的安神茶。
本来傅修德给他准备的是酒,可他担心温苓不喜欢闻酒味,白酒被他推到了一旁,让阿姨给他泡了一壶淡茶。
傅修德的酒喝了一大半,脸色越发阴沉,傅怀慊始终平静从容。
“怀慊,我是你的死敌吗?还是说我跟你有什么血海深仇?董事长的位置你坐着,你有必要对我对你的亲二叔这么赶尽杀绝吗?”傅修德压低声,低吼道:“为了算计我,你连你的亲堂弟都拉下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傅怀慊手摩挲着白瓷茶杯,神色淡淡:“二叔说的是什么?我不清楚。”
“你别装蒜!傅怀慊!”傅修德怒拍了一把桌子,猛地站起来,脸涨红无比,“买通我的秘书,握着我的丑闻,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签下股权转让协议书!你知道直接转给你,协议书兴许无效,你让我把股份全部转给京曜,又动用你的那些人脉,在
国外把京曜哄的云里雾里,去赛马,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签下股份转让合同!这次是转给你!京曜亏了三个亿不敢告知我,卡上凭空多了从你账户上打过去的钱,他不知情,先拿钱去应急!这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好手段手谋划!即便我告到
中/央/法/院,我也无法证明转给京曜的股份非我自愿!”
“紧接着你又召开股东大会,用我跟男秘书的丑闻会影响集团股票让那些董事齐齐合心罢免我的副董事职位!现在我!你亲二叔!完完全全从集团内部除名!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你开心了?高兴了?傅怀慊,你父亲那么温厚友善,怎么能
生出你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傅修德双眼发红,面目也变得狰狞,他绕过圆桌,疾步冲到傅怀慊面前,用力攥住傅怀谦的领带,他逼问着:“你说话啊?你敢做怎么不敢承认!你的血真是冷的!”
“我说什么?”傅怀慊不动如山,即便被二叔揪着领口,他面上情绪颇淡:“您跟京曜做的事全是你们自愿,并非我暗地里动了手脚,二叔,您冷静。”
“你敢跪在你爸牌位面前说你没有陷害你的二叔,没有买通我的秘书,没有将你的亲堂弟拉下水!傅怀慊!你敢吗?”傅修德目眦欲裂。
傅怀慊平静无波:“二叔,您敢去爷爷面前说去年九月给我和苓苓下春药的是您和京曜吗?您敢说京曜试图让苓苓流产吗?您没有试图收买过林盛吗?”
一连三个反问,傅修德僵在那里。
傅怀慊慢条斯理却又干脆利落拨开领带上二叔的手,他起身,从容不迫地扯好歪斜的领带,从修德面前走过。
片刻,又折返回来。
皮鞋声沉稳利落,停在修德坐的位置上,他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摸到桌下,精准扣掉一个录音器件,他瞧了一眼,抬手便丢进二叔的白酒杯里。
“噗通”沉闷的一声落水声。
傅怀慊大步往外走,语气漠然:“ -->>
44、chapter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