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微在贺西洲父母的家里吃了一顿非常愉快的午餐。
来之前她从未想过会跟两位长辈相处得这样融洽,因为她本身并不是擅长交际的人,更何况这两位长辈的身份都不一般,沈星微怎么也想不到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玩游戏的男人,竟然是一手创建国内人人皆知的商业帝国的老总,而他的儿子悄悄
摸摸请了一位新手律师写了诉状书起诉自家公司。
但坐在餐桌上的时候,显然没人在意这个问题了,三人身上仿佛骨子里都带着一股松弛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沈星微所担心的严肃审问,刻意刁难都没有发生。
临走时贺春明与乔蓝二人都给沈星微包了厚厚的大红包。
沈星微郑重对两人说了谢谢,在他们的目送下离开了别墅,热浪扑面而来,炽烈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连带着心窝也热了。在等保镖将车从车库中提出来的时间,沈星微站在别墅前的阶梯上,朝邻舍的方向眺望。
一望无际的蓝天下,白色的别墅伫立在绿树之中,邻家的别墅显然没有贺西洲家保养得好,外表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模样。贺西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边上,给她挡了挡太阳,询问:“你在看什么?”
沈星微抬手指了指邻舍,“那房子近几年卖过吗?有没有换人住?”
“我怎么知道?”贺西洲说。
沈星微瞥他一眼,“你以前不是住在这里?”
“我不住这里,只是偶尔来一下。”贺西洲闲闲地站着,语气平淡道:“我父母不会固定住在某个地方,算出什么时段哪一处的房子会旺运势,他们就会住在哪里。”
沈星微惊讶地睁圆眼睛。
“很荒唐是不是?他们就信这一套。”贺西洲突然想抽一根烟,但是他烟瘾并不大,身上不常带烟,所以放弃,抬手捏了捏沈星微的耳朵尖,说:“所以有钱人邪门的规矩特别多,与那些人相比,我已经够正常了,可不要总是诅咒我了知道吗?”
沈星微撇了下脑袋,不想跟他争辩,因为在评价自己的方面他并不公正,正不正常不能以他心中的准则来判定。
两人上了车,沈星微不经意地露出左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在贺西洲的眼前晃了两下,希望他在自己开口提醒前发现。
但贺西洲不知道是眼睛突然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并没有看到她的玉镯,于是沈星微将抽纸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假装要用纸的样子去抽了两张,紧接着就被贺西洲将抽纸整个扔到后座,“挡着我视线了。
“那跟纸有什么关系,是你眼睛有问题。”沈星微充满攻击性地说。
贺西洲瞥她一眼,她又赶忙抬起左手摸了摸头发,他说:“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把手举在我脸上呢?”
沈星微没好气道:“看见了你怎么不问?”
贺西洲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因为母亲对玉情有独钟,她已经持续很多年在世界各地的拍卖会购入种水名贵的玉。这种东西一旦跟“冰种帝王绿”挂上钩,就是天价,种水顶尖的玉轻轻松松上八位数,再加上色也纯粹,那就是可遇不可
求,有价无市的珍品。
母亲有很多这样的珍品,一旦她看中了某块玉,不论跟人竞价到什么价位都一定要买下,所以贺西洲在年少叛逆时,没少祸害她那些珍品,因此也给她养成了慷慨的好品质,因为那些宝贝不送出去,也会被贺西洲各种毁坏,还不如拿去做人
情。
送给沈星微的玉镯是高冰飘花,丝丝缕缕的绿色在冰中晕染,晶莹剔透、质地细腻的镯子还能隐约映出沈星微的白皮肤。沈星微对玉懂得不多,只是觉得这个镯子看起来就很贵,乔蓝送她的时候她推拒了很久,最后还是在她温声的劝说中收下
礼物。
因为乔蓝说好玉讲究缘分,这玉镯的尺寸与她的手正合适,说明跟她非常有缘,戴上之后能保她气运顺遂,健康平安,如果拒绝,那就是拒绝好气运。
就问谁能抵抗得了这种说法?
甚至沈星微戴上之后,对着玉镯还满怀敬畏。
沈星微轻哼一声,转着手腕上的玉镯,语速很慢地说:“这是乔阿姨送我的,这是不是表示......她很喜欢我?”
贺西洲眉头一压,满脸不赞同,“我不允许,只能我喜欢你。”
沈星微搞不明白他发什么疯,“神经病。
贺西洲哼笑一声,“我是神经病,你是个笨蛋,这不是正好说明我们天生一对吗?”
沈星微懒得搭理他,骂了一句之后摸出手机,也不再跟他说话。
刚玩了会儿手机,贺西洲的手机就响了,沈星微悄悄瞄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备注是闫飞律师。贺西洲让她接,沈星微就拿过手机接听电话,点了免提。闫飞在对面用很高兴的语气说诉讼审核已经通过,开始进入调解流程。贺西洲说了几句感谢
的话,并约他晚上吃饭,地点由他自己定。
闫飞说这是他第一次以律师的身份写诉状书,并且还是起诉春明集团,因此非常开心,表示应该他请吃饭,与贺西洲争了几句,最后还是由他订餐厅,稍后将信息和时间发到贺西洲的手机上。
电话挂断后,沈星微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紧张地望向贺西洲, -->>
51、第 5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