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透,月似弯弓。
商烛坐上警车,程辞也想一块上去,但是被警察拦下了。事情还没彻底弄清楚,大姐、大姐夫以及两名打手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看就是商烛下的手。
就算是商烛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她反击得太过分,也算是个嫌疑犯。
嫌疑犯得单独被警察押送。
商烛不服气, 她想带程辞上同一辆车,梗着脖子叫器:“就让我前男友上车怎么了,他又不是坏人,怎么就不能让他和我一起?”
警察和她解释:“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所以不能让他和你坐一起啊。你是嫌疑犯,他是好人,肯定得分开。”
“原来如此。”商烛若有所思。
用力拍程辞的胳膊:“你上去给我老公两耳光,这样你也算是嫌疑犯,就可以和我一起被押送,我们就能一起坐警车了。”
程辞眸光闪烁看向裴京越,底气不足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想和我坐一辆车了?”
"......"
裴京越站在距离商烛半米远的地方,如鹤一动也不动,表情淡淡,所有情绪都锁在深邃眼睛里。
警方另一边已经把大姐四人都押上车了,不给商烛胡闹的时间:“商烛,快上车,再闹你也要被拘留。”
“我怎么闹了,我就想让我前男友和我坐一块,这要求过分吗?”
程辞和商烛混久了,对她的情绪起伏了如指掌,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狂躁症又要发作了,上前勾住她的手:“别闹了,再闹又得被拘留好几天,天天住拘留所不嫌难受啊。”
“我都还没被拘留呢,你就开始咒我!”商烛抬起脚要踹他,程辞条件反射,灵活走位轻轻松松躲开了。
一旁的女警察面色严肃从腰间摸出手铐:“商烛,你是要自己上车,还是我给你戴上手铐押你上去?”
商烛怂了,速度极快,双手抱头像只松鼠闪进了警车。
警车平稳行驶在前,裴京越和程辞两人同坐一辆奔驰跟在后头,司机在前面开车,两人都坐在后座。
车厢内气氛僵滞,两人各自外头看窗外的夜景,一直到进入高速路,裴京越才主动开口:“你和商烛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了。”
裴京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淡面色:“你很关心她?”
“什么意思?”
“她都结婚了,你还总是来找她,这不太合适。”
程辞眉头微皱:“你们不是商业联姻吗?”
裴京越:“商烛和你这么说的?”
程辞扭过头看他:“她说让我等等,两家合作的项目完结后就会离婚,到时候我们就复合了。”
“你信她的话?”
“怎么不信,她是暴躁了些。但她不打我不骂我的时候,还是对我很好的。
裴京越阴阳怪气地笑了下,嘲讽意味很足。
程辞暗自翻白眼,又很好奇:“你和商烛结婚也两个多月了,她打你没有?”
“没有。”回答得干脆利落。
到了警局,警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大姐夫妇涉嫌绑架,肯定是要留下来问话。至于商烛,商烛算是受害者,但她的反击的确是过分了些,到底要不要拘留,还有待商榷。
大姐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和警察解释道:“商烛的防卫不算过度,都是正当防卫。主要是我们打不过她,还自不量力去惹她,这才挨了两下子。”
商烛在一旁听得眉眼带笑,指着大姐:“孺子可教也。”
最后大姐和大姐夫以及两名打手异口同声称,是他们自己往商烛拳头上撞,商烛是正当防卫。如此,商烛总算是可以从警局出来了。
路灯昏黄,树影绰绰,裴京越和程辞站在警局大门外等她。
现在是深秋,天气转凉,两人都穿着黑色风衣,风衣里西装笔挺,立在秋风中像是电影海报的剪影。很快,这幅剪影就被商烛一脚踹开了。
她气势汹汹从警局冲出,跳脚就往裴京越腰间来了一脚:“狗杂种,你死定了!”
“我怎么了?”裴京越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才转过来问。
“你还好意思问!”商烛咬牙切齿扯住他的衣领,拖拽着他,把他抵在旁侧的老槐树上,“你这一天天的给我找麻烦,要不是你,我会被绑架?"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把我当傻子,大姐绑我过去时,说让我帮她拿到你手里的橄榄油海运项目。要不是你得罪了他们,会及到我身上?”
她发狠劲捏裴京越的下巴:“我不管你们裴家之间的尔虞我诈,但只要牵连到我,我就拿你是问。我收拾不了裴家那帮老小,还收拾不了你吗,再有这种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窝里横。”
程辞跑来劝架,拉开商烛的手:“好了好了,别闹了。在警局门口这么闹,你不要命了。”
商烛斜眼墙上“为人民服务”的几个大字,单手搂住裴京越的脖子:“先回家,回家了我再好好和你讲道理。你要是听不懂道理,那我也略懂些拳脚。”
程辞知道,商烛这刚被绑架了,心里肯定是憋着大火呢。
他就怕商烛把裴京越欺负坏了,回头裴京越报复她怎么办。
在商烛和裴京越结婚前, -->>
27、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