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他能和杨兴平干起来。
徐安坐在椅子上,看见张诚安一脸郁色,他笑了出来,明知故问道:“睡得怎么样?”
张诚安:“你们警察还是老一套!”
徐安:“方法老套,有用就行。说吧,这人是谁?”
他把那张素描又拍在了桌子上。
张诚安咬牙:“陈辉之,我就见过他几次,他来我这儿也不是来找我,是来余乐群,余乐群找他搭伙做过桥,结果钱进去了,捣了几手回不来了,这蠢货把自家房子都抵进去了,不得找到余乐群把钱吐出来!关我屁事,妈的,不去找余乐群找我
干嘛,是这俩蠢货自己对上了!”
按照张诚安的交待,余乐群和陈辉之一起做过桥,结果余乐群拿到了陈辉之的房子抵押贷款,翻了几手后,钱被余乐群搞走,而陈辉之贷款逾期,房子被强制执行,他不得不找到余乐群,试图把钱拿回来。
张诚安一边说一边骂陈辉之蠢货:“钱到了余乐群手里,还想让他吐出来,简直做梦。”
徐安:“所以你就把余乐群的地址告诉了陈辉之,想让他们狗咬狗?”
张诚安不承认:“我只是看陈辉之可怜,你们不知道吧,陈辉之那套房子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爷爷的,自从这房子没了,他七十多的爷爷露宿街头,都是这蠢货,做事不过脑子,余乐群说的,他敢真敢信!被骗了只能说他太贪,千三分的利是那
么好拿的吗?也不动动脑子!”
根据张诚安提供的陈辉之手机号,裴青查到了陈辉安的个人信息。
陈辉之,26岁,无业,户口所在地是龙岗小区8号楼301室。
裴青:“这应该是他们家原来的房子,后来房子被法拍了,确实户籍记录上只有他爷爷还在世。这点张诚安没说谎。”
杨兴平不屑:“狗咬狗一嘴毛,还要把自己装成清白样,这叫伪君子。”
可算能查到铁桶里另一个DNA是谁的了,裴青心情不错,好声好气说道:“你别一天到晚像被狗啃了一样,保持好心情,才能健康每一天!陈辉之还有个爷爷,正好可以找他来验个DNA,确定铁桶里另一块尸骨的身份,不错的进展!”
杨兴平:“是啊。”
他指着户籍记录上陈辉之爷爷的记录,说道:“七十七了,你去和人家说,你孙子死了,现在去公安局验个DNA,把人吓晕过去,也是独特的经历!”
裴青“嘶”了一声。
“这老人家应该挺溺爱孙子,房子都没了,还得找找他现在住哪儿。”
徐安看了眼,寻思着:“不会真要把救护车叫上吧。”
三人在原来陈辉之家附近找人问了问,还好这处房子是老房子,有些年头,周围邻居都认识。
当提起陈辉之,周围老人都没个好脸色。
“造孽,这小子把家里房子搞没了,害得老陈现在住公厕。”
“还不如当初把这小子溺死,省的老了遭这儿罪。”
“老陈这日子窝囊,还不如五保户!”
“公家也不管管……………”
在各种信息拼凑下,三人终于找到了陈辉之爷爷。
老人家住在公厕里,每天帮公厕保洁打扫卫生,换个住的地方。
三人刚走到公厕门口,闻到公厕里的檀香味,又看到公厕外坐着的老头。
杨兴平皱眉。
裴青拽了拽他。
“你少说话,别把人气晕了。”
杨兴平:“我又不是有病!也不知道谁说养儿防老,没被坑死都是走运。”
裴青示意他闭嘴。
她正要往老人身边走,突然发现身边没人了。
裴青疑惑转头,杨兴平和徐安都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干嘛呢?”
徐安让她去问。
徐安:“你显小,老头不好意思骂你。我去了,绝对被骂出来。”
都是经验之谈!
杨兴平:“你不是说我说话难听,我不去了。”
裴青看着后面两个大男人,无语:“要你们有什么用!”
她杠杠往公厕外走。
徐安和杨兴平留在几步外观察。
裴青一路想好措辞,琢磨着怎么温和的让老人家接受去公安局验DNA的事。
结果刚和老人家说起陈辉之,就被老人家的大嗓门赶了出来。
“混账东西,死了就死了!死得好!怎么不早点死!我没孙子!别来找我!???????”
装青被骂的连连后退。
什么啊,唾沫星子都飞我脸上了!
我真是??
无妄之灾!
她回头瞪着徐安和杨兴平,比了个中指。
徐安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杨兴平佯装看地上的蚂蚁。